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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是男人
人脑在创造智慧的同时，也滋生出一种疯狂愚蠢——精神病。

江南一个山明水秀、人口稠密的大村庄。村里只有胡、杨两氏姓族，世代通婚，不与外村婚嫁，这也是老祖宗传下的规矩。
胡裁缝的独子胡罗博7岁时生了场大病，治愈后就变得傻头傻脑，见了人就痴笑。读了五年小学还毕不了业，数数数到十就数不下去。年纪也二十靠边了，只得辍学在家。倒是长得人高马大，对邻里也还和气，从不与人争吵，村里人都喊他“胡萝卜”。
“胡萝卜”似乎很忙，每日吃罢早饭，便高声吆喝：检柴禾了！就不见踪影。直到夕阳西下、宿鸟投林才没精打采的缓步踱回村来。至于柴禾，当然一根没有。因是独子，老俩口爱如宝贝疙瘩，不忍心责怪他。
一天，村里有人娶媳妇，老俩口带他去吃喜酒。闹过洞房后，踏着月色回家的路上，“胡萝卜”轻声嘀咕了一声：我要娶媳妇。胡裁缝嘿嘿一笑，没当回事。
这正是老俩口的心病，谁家姑娘肯嫁给他家的傻儿子？
多年来，村里人认为“胡萝卜”是没心没肺的傻大个，根本不把他放在心上。年轻人打情骂俏，就连小俩口搂搂抱抱也不回避他。有谁知道，“胡萝卜”打那次观看了娶媳妇的全过程，便常常眉头紧皱，若有所思。生理****便在他的若有所思中苏醒了。
这天，“胡萝卜”爬在田埂边掏鳝鱼洞，几个正在耘禾的小青年你一言他一语的谈那亘古不变的话题：女人。
近在咫尺的“胡萝卜”越听越要听，越听越好奇，越听越觉得无法抗拒自身的某种诱惑。他悄然离开，回到家中。
他母亲正在院子里喂鸡。“胡萝卜”忽然“哇”地一声，大哭起来。做娘的忙放下活计，搂住他心肝宝贝地叫,[link widoczny dla zalogowanych]。
“我要女人！我要女人！”“胡萝卜”边嚷着,[link widoczny dla zalogowanych]，手便在娘胸口乱摸,[link widoczny dla zalogowanych]。
老娘脑袋轰的一下，血激到天灵盖，甩手一个耳光，骂道：“要死快哉！你这个杀头坯！”
这一巴掌把“胡萝卜”的女人梦打向了爪哇国，此后好长一段时间，“胡萝卜”仍象从前一样早出晚归。
一天晚饭后，无所事事的“胡萝卜”遛哒到了村外，顺着沟边走，便见一片瓜地，地里长着金黄的香瓜，诱人的香气直往他鼻孔里钻。他馋涎欲滴，心想偷个香瓜尝尝。他悄悄走过去，刚伸下手，只听见瓜棚里传出粗重的喘息声。透过缝隙朝里一瞄，“胡萝卜”顿时紧张得心脏都停止了跳动。昏黄的煤油灯下，他看见一丝不挂的一男一女绞在一起……
“胡萝卜”看得全然入迷，直至屋里那男女拎起裤子才仓促逃开。
原来要女人就是那么回事！“胡萝卜”终于明白了一个做人的大道理。

这个村庄千把人口，有痴傻病的何止“胡萝卜”一个。村西头杨木匠的女儿杨金凤生来痴呆，三十岁了大小便都不知道避人，整天只会坐在门槛上傻笑。
你道“胡萝卜”傻他却很有心眼。第二天上午,[link widoczny dla zalogowanych]，他胸有成竹地直奔杨家。
杨家老老少少都在晒场忙活，只有杨金凤坐在门口，盯着走近的“胡萝卜”傻笑。
“我们去扑蝴蝶吧！”“胡萝卜”的邀请竟然这样的礼貌而富有诗意。
杨金凤依旧傻笑。他拉起她直奔树林里去；把看到瓜棚里的一幕如法炮制。
时隔不久他又采取了行动，并且越发而不可收……
杨金凤的肚皮终于膨胀起来。村里人琢磨她得了血吸虫病。是的，谁会怀疑她有“那种事”呢？直到分娩前，村里人还蒙在鼓里。
一个胖小子呱呱坠地了。
“胡萝卜”被关进看守所,[link widoczny dla zalogowanych]。司法精神病学鉴定的结果是：精神发育迟缓（中度），无责任能力，通知他家人把他领回去了。
“胡萝卜”被杨家饱揍了一顿，随后要求胡裁缝“圆”了此事。
呆儿子竟不绝胡氏香烟，胡裁缝夫妇好生欢喜，吹吹打打把媳妇迎进门，着实热闹了一番。
“成亲”那天，老俩口抱着胖孙子瞧个没完，然而谁也没去想孩子长大之后究竟是啥样？这样的婚姻合法程度又如何？

2007年6月16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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