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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人的丑陋(七)
中国人的丑陋(七) 仕之悲：知识没有力量仕，对于知识分子的旧称呼。知识，类思想与智慧的结晶。两千多年前，古希腊伟大的科学家阿基米德曾经骄傲地宣称：“给我一个支点，我可以撬动地球！”五百多年前的英培根，也曾经自豪地夸耀：“知识就是力量！” 可是知识在我们这里，从来就没有多大的力量。早先连自然科学都蔑称它们为“技”或者“艺”，摆弄它们的是“工”与“匠”。而那些都是不能“居庙堂之高”的，甚至高明者如鲁斑、睿智者如蔡伦，聪慧者如张衡等杰出物也不能例外。鲁斑只能当木匠，蔡伦本来做宦官，张衡最后也被朝廷远远地赶开了事。当时，火发明出来是为了做鞭炮驱逐鬼神；指南针发明出来是为了做罗盘观看风，只有造纸与印刷术派了用场，可以拿来做书,[link widoczny dla zalogowanych]。但在眼里，书作为知识的载体，也只不过是块可以用来敲开利益之门的砖罢了：“书中自有黄金屋，书中自有颜如玉，书中自有千盅黍”，就已经说得非常明白非常清楚。连万世师表才学博大的孔老大，生前也曾经饥寒迫，也只有途穷而哭。这也难怪，我们从前的书主要就讲解些“齐家，治，平天下”的高方略，“为，修、事”的大道理。在啃透了书本为饱学之士以后，只有“贷与帝王家”，全心全意地为天子服务，在他的朝廷里做官了，学问才有用。当然其中也不乏尊重黎民照顾百姓利益的有良知士，有敢于向昏君死谏、敢于与佞臣搏斗的正直官吏，于是便由他们流传下一“仕大夫”之风，千百年来回在古老的神州。但是他们经常又会遭嫉恨，被皇帝老儿轻视，受佞小辱没，满腔豪一曲衷肠无倾诉：“知音少，弦断有谁听？”浑才学终生抱负无法施展：“等闲白了少年，空悲切！”他们只能挥毫洒墨，借诗词歌赋，借字画文章，一吐心中块垒。或者寄山，似“天地一沙鸥”，飘渺在间。更有甚者，恃才傲物，天王老子也不放在眼里。但是，虽神思达九天的屈原，虽壮河山的苏东坡，虽心静如止的陶渊明，虽狂放不羁的唐伯虎，到来也都只能抱屈而终。他们的满腹才学，也只能化作一篇篇心文字，供后诵读品味；纵然留下千古佳作，同时也留下无数的嗟叹惋息。而“腹有诗书自华”，也仅仅是针对读书而言，相“刘项从来不读书”。所以，知识在权贵眼里，在心里，其实是没有多大力量的。“百无一用是书生”，便是个绝妙的写照。而知识，向来也被认为是靠卖皮子，靠摇笔竿子，靠出歪点子混饭的家伙。更何况这类自古以来又大都是官僚的中坚。读书就是为了做官，已经了亘古不变的康庄大道。一旦做官便能够享有的种种好：家财万贯,[link widoczny dla zalogowanych]，封妻荫子，犬升天，乃至流芳百世，又令谁不心动神往？这便是自古以来中仕子的众生像。而两个世纪甚至更早以前，当西方的知识分子已经在自然科学方面，取得了令惊异的巨大发现与进步，我们的仕子即我们的知识分子，对世界的认知依然少得可怜；当时西方的知识分子，已经在潜心地探索与追求平等、博、自由等这些类的普世价值，我们的仕子们照旧在一心一意地为皇帝老儿服务。出主意辅佐他，帮助他愚弄百姓，好让他江山永保，自己也可以从中分一杯羹。但不幸的是，他们往往又被朝廷冷落，于是再度重复延续前辈的痛苦与悲哀，悲叹自己的时运不济。到了近代，皇帝倒台，西方的文化思想一涌而入，仕子们也都被统称为知识分子了。大知识分子当然是大家都尊敬的，小知识分子却始终有些调侃的味道在里。这也算他们仍然沐浴着传统观念的光辉。时至今，知识的分工是越来越细了，知识分子也被粗略地分为搞科技的与搞文的两大类。从表面看，社会是越来越尊重知识、越来越尊敬知识分子了，可现实并非如此。尤其是在刚刚过去了的世纪中叶，知识在古老的神州大地，变了臭狗屎，“知识越多越动”。装了一肚子墨的知识分子，也理所当然地当了“臭老九”，去接受贫穷与无知的再教育，去进行脱胎换骨的彻底改造，这种所谓的教育与改造是毁灭的，它不仅摧毁了知识分子的格与尊严，更是对于那已经残存无多的“仕大夫”息，以及知识分子从来都自我标榜、事实也确实具有的那种“先天下之忧而忧，后天下之乐而乐”的本传统，给予了致命的一击！强迫他们将“达者兼济天下”的念抛到九天云外，要他们明白“穷则独善其”的做法，在现实中也决无容之地！这种对于知识天翻地覆的坑害与埋没，这种对于知识分子史无前例的打击与迫害，其影响决不仅仅是一、两代，它的巨大恶果，已经让我们这个历史悠久的民族，负担得分外艰难；让已经习惯于忍辱负重的民，更加辛酸百倍地去含泪品尝！当年因为不听马寅先生的忠告，致使我们的家背了沉重的包袱，为了减轻这种负担，迫不得已又只好又来个180度大转弯，极端的控制后面跟着来的究竟是祸是福，目前谁也无法预料。据说马寅先生临终时曾经叹息：“知不能，识无用！” 新时期伊始，知识也有过它短暂的绚丽时刻，也曾经一度恢复它神圣有力的地位，可是随着经济大的汹涌澎湃,[link widoczny dla zalogowanych]，随着权力在经济领域的极度扩张，随着腐败在社会的各个角落滋长蔓延与猖狂；知识老，这个在神州土地一直被歧视、被辱弄的老；知识分子，这群寄托着民族希望的精英，很快地又被屈服，屈服于金钱与权势的魔力与威之下！现在谁也无法否认的是：在金钱面前，已经有太多的白衣天使演化了黑心魔鬼，已经有太多的灵魂工程师出卖了自己的灵魂，已经有太多本该仗义执言的记者，做了无聊与无耻的应声虫，已经有无数舞文弄墨的文,[link widoczny dla zalogowanych],在为下半写作! 现在谁也无法否认的是：在强权恶势面前，知识已经格外地弱；而知识分子，已经集体失声！更荒唐的是，象征着知识丰厚与否的文凭，已经被仅仅当做了脸面当做了招牌，更被官员们当作了垫脚石与进之阶，而在那金灿灿的文凭背后，知识老,[link widoczny dla zalogowanych]，你是在微笑还是在哭泣？前不久，在全世界的IT行业都闹得沸沸扬扬的“汉芯事件”，使得整个民族为之蒙羞，因为它代表的是家。放出计算机行业这一最大“伪星”的，参与制造这一最大“伪星”的，有从地方到中央的许多部门，有许多知识分子。恶名远扬，有这样形容。远扬的仅仅是恶名吗？在当代心里，众多的知识精英，已经将他们的知识与金钱和权力相结合，结合了一个庞大的利益共同体，那几乎是一个坚不可摧的“铁三角”！它无地刺向社会，刺向法律，刺向民主与自由，刺向公正！悲哀。之悲哀！民之悲哀！仕之悲哀！外有说过这样的话：“知识分子是类的良心。”中也从来都当他们是社会的栋梁。可是现在，有多少知识分子能够理直壮的着脯说，我的良心还在？又有多少普通，能够感受到知识是社会的主宰？良心泯没类无异于禽兽，栋梁腐朽大厦将倾。当知识没有力量的时候，知识分子的出路只有背叛，逃亡，消极，沉沦。而家，民族，民，知识分子本,都将为此付出长远的惨痛代价。
本文已被编辑[冰止乙醚]于2007-11-7 7:50:31修改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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